目前官方给出的通告里,只有这两类人通行是可以不受阻碍。如果许可的人多了,也会让与其接壤的应间区居民恐慌。
哪怕再怎么怀疑,舒凝妙也没有独自去新地的想法,这么混乱的地方,没有万全的准备就贸然进去探查和找死没区别。
况且,她也不是完全相信自己异能的效果和莲凪的。
人心万变,如此多的凑巧让她不得不多想,万一这地方只是个圈套,是故意引诱她前去的呢?
她归还了一些只有科尔努诺斯图书馆才有的资料,在图书馆的老式机器上直接删掉了自己的所有借阅记录。
一直设置成静音的终端在包里不断震动。
看了一眼终端,是尤桉给她发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代表全班同学去慰问耶律器老师。
他兴致勃勃地列出了全班同学一起准备的奶油蛋糕,康乃馨大花束和慰问致辞。
她草草看过那充满真情实感的讲稿,如果当着耶律器的面朗读这段慰问致辞,那已经不是慰问,而是处刑了。
舒凝妙心想,她什么时候参加了这个慰问活动?
打开班级的群聊,上面确实有好几笔群收款,她看到收款就随手交了,但根本没细看消息。
以她上次在医疗所看到的耶律器的状况,和医疗所不当回事的态度,耶律器说不定第二天就已经出院了。
没来上课,舒凝妙猜这大概是高层的决策。
耶律器突然吐黑血是普罗米修斯搞的鬼,但其他人不知道,只以为是他身体不稳定,如果再次在学生面前出现这种状况,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舒凝妙随手回他:『你确定老师还在医疗所里吗?』
那头尤桉就像守着终端一般立刻回过他的病不严重,就是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得到了耶律器自己的澄清,尤桉
很显然已经放下了怀疑与忧虑()?(),
又重新快乐起来。
而舒凝妙想的却是耶律器为什么还在医疗所19()19?19♂?♂?19()?(),
难道是病情恶化了吗?
『要去吗?』
虽然没有表情()?(),
但光是文字()?(),
舒凝妙已经能感受到对方极其期待的神色。
背后有人伸手将书放在机器上,舒凝妙侧身给他让位置,却听那人轻声说道:“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动?”
舒凝妙抬眼看了他一眼,时毓眼角微弯,笑意温煦。
他借的是一本童话书,舒凝妙难得见他看和音乐无关的东西,因此多注意了两眼。
“回个消息。”舒凝妙和他一起走出去:“难得见你来图书馆。”
时毓翻过手腕,让她看清封面上的字样——《兔宝宝历险记》:“母亲要我代她去新地的孤儿院做义工。”
孤儿院里不可能有乐器这样高级的东西,格拉纳夫人让他准备一些词汇简单的童话书。
“你呢?”时毓反过来问她:“在回谁的消息。”
舒凝妙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有些涉及隐私,不太像他会问出的问题,时毓还是第一次这么越界。
时毓却表现得很自然:“尤桉吗?”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通讯,舒凝妙没有太计较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时毓微笑道:“猜的。他邀请你一起去看望老师了?”
舒凝妙瞥了他一眼,有点怀疑他在尤桉身上装了监控:“他也邀请你了?”
时毓愣了一下,轻笑出声:“也是猜的。”
尤桉这样的人太好看透,一根筋地想要抓住身边的任何机会靠近她,一直意识不到他和舒凝妙之间形如天壑的差距。
就算追求到了舒凝妙又如何?一个乡下来的少年,对庇涅主都的名利场一无所知,他穷极一生,可能也买不起舒凝妙颈上项链的一颗珍珠。
舒凝妙要钱、要权力、要养尊处优的生活,断然不可能陪着他去偏远的小渔村过穷苦日子。他除了喜欢,还能给舒凝妙什么?
明知没有未来的尝试,自以为是勇气,其实是一种愚蠢,时毓向来不理解这样不理智的勇气。
时毓对他有一种轻微的不悦,却不止因为此,少年很有可能是破坏“稳定”的那份不安分的因子。
尤桉喜欢一个人,情绪全摆在眼角眉梢上,可惜舒凝妙对自己不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