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不好听就是破。
下面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里久久散不开,传到顶层也格外清晰。
但那声音逐渐变大了。
有人在往上走。
舒凝妙反应过来,霎时后退几步。
她观察了一圈四周,迅速钻进维斯顿的办公室。
多亏了之前经常来帮维斯顿改作业,她手里有维斯顿办公室的钥匙,舒凝妙迅速把一次性手套摘下塞进包里,连着包一起丢进维斯顿的桌子底下。
维斯顿的屋子一直乱得特别,她的包丢进去根本不显眼。
拍开身上的灰,收拾好一切,舒凝妙坐在常坐的位置上随便打开一本作业,装出正在批改的样子。
那脚步声愈发逼近,直奔她的方向而来,没有丝毫停顿,脚步停下时,就好像停在门口一样,让她寒毛肃立。
是有人察觉到艾德文娜校长室的动静了?
她脑海里不断复盘,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
嘎吱——
维斯顿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她假装被推门声惊扰,一脸镇定地转头望向门口的人,脸上丝毫不显惊慌。
作者有话要说
白桃青盐向你推荐他的其他小说:
:,
:,
希望你也喜欢
她绷紧手背。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唯独画像上没有一点灰。
舒凝妙警惕地抓起桌子上的羽毛笔,往画像掷去。
笔杆打在画像上发出闷响,背后的墙是实心的,暂时没有异样。
即便如此,舒凝妙还是不敢轻易靠近,耐心等了许久,见没有其他变化,她才迈步。
靠近墙壁后,她发现这堵墙之前挂着不止一幅画像。
初代校长艾德文娜·贝利亚的肖像在最左边。
然而中间和最右边的墙上还有两处钉痕,说明这两处曾经也挂着什么东西。
钉痕和画像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挂的大概也是画像。
舒凝妙垫脚取下艾德文娜的画像,背后果然有一模一样的钉痕。
画像的笔触很细腻,舒凝妙举起这幅画,看到一双宛如真人般的眼眸,画中人的眼角略有细纹,但眼神的光让整张肖像看上去都光彩照人。
她能感觉到,艾德文娜的画像里,有区别于普通肖像画细微的“感情?()?[(.)]??&?&??()?()”
。
画师和艾德文娜一定关系匪浅。
这不是舒凝妙出于艺术鉴赏角度得出的结论——纯粹是发自直觉,吸收绛宫石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似乎也有了一定变化。
——她的直觉更强烈了。
舒凝妙摩挲了一下画框边缘,木质的边缘光滑如新,没有摸到一点灰尘。
这画除了被人擦拭过,没有其他解释。
一个尘封百年的密室,所有东西都在覆盖的灰尘下保存完好。
墙上的画像被人擦拭过,周围却没有任何脚印。
舒凝妙紧抿唇角,快速将画框从背后拆下来,这画框也是老古董了,随便鼓捣两下就往下掉碎屑。
她把整个画框拆下来,端起画像对着窗户的朦胧的暗光重新看了一遍,原来被画框挡住的底部有一行融合在颜料里的签名。
是古庇涅语。
一定是画师的落款。
按照艾德文娜活动的时期推测,那时流行的确实还是古庇涅语。
但舒凝妙完全看清签名时,又愣在原地——
上面的签名字体如此熟悉,她不久前才在国立研究中心见过。
国立研究中心大厅那座庞大的人脑雕塑,最下方铭刻的古庇涅语“质疑世界,认识世界,改造世界()?()”
那段话,最后的落款也是这个签名。
当时她只以为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词组。
古庇涅语一般由二十三个字母排列组成词句,比如“philosophia()?()”
就和智慧有关。
姓名这样的专有名词,她无法辨识出含义也很正常。
这个名字用现在的话读出来,发音类似“兰息()?()”
。
也就是说,百年前有一个叫兰息的庇涅人,为艾德文娜画了一张画像(根据墙上的钉痕,可能不止一张),还在国立研究中心的雕塑上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