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主都,现在没有哪个地方比联合大厦更安全。
——有时候他也会因为这些议员怕死的程度而觉得好笑。
他正好要去联合大厦,于是路上和下属换了车,打算把舒凝妙也一起带去联合大厦。
舒凝妙不说话,他关掉自动驾驶系统,打死方向盘——工作乏味又令人作呕,重复同样的事、同样的话术,只有开车时他头脑才清醒一些,因此只要不是重要场合,他都用手动挡开车。
“我送你去你哥哥身边。”
舒凝妙一口否决:“我要去医疗所。”
进了联合大厦的门,想出去就难了。
加上之前入侵国立研究中心偷窃的履历,她现在做贼心虚,不想被搜身盘查。
“……可以。”羽路叹气,舒凝妙感觉到车身逐渐提速,开始超越周围一辆又一辆的车:“我给你办住院,但是你不能出去。”
舒凝妙“嗯”了一声:“知道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缩短成了五分□□路将车停好,但舒凝妙发现车门还是锁死的。
羽路侧过身,再次警告她:“不要离开医疗所。”
“……发生了什么?”舒凝妙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风雨欲来的意味。
失踪的五个异能者学生里有艾瑞吉和苏旎,这事肯定和普罗米修斯有关系。
但观察羽路的态度,又有诸多奇怪的点,羽路如果觉得她会成为目标,很危险,一开始就不会答应让她来医疗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叮嘱她不许离开。
“不仅科尔努诺斯,庇涅的五个区接下来都会陆续发布出行禁止令。”他缓缓地叩响方向盘:“防止恐慌。”
“议会……收到了一个预告,或者说是威胁。这个威胁关系到全人类,而不单纯是某个人。”
羽路的眼睛清正,毫无杂念,舒凝妙总觉得他是一个实心的人,看起来沉甸甸的:“我不相信,但不希望因为我的不相信而酿成祸端。”
他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去吧,只要不离开这里,怎样都行,我去联合大厦报告工作了。”
舒凝妙奇怪地弯腰,手搭在摇下的车窗框前,仰头看他:“你这么信任我?不用写个契约什么的,你车上不是有很多吗?”
羽路低头,看见她额前的碎发,柔软得像羽毛。
他是长子,严苛的家规,他从小到大都是独自一人,没有亲近的兄弟姊妹。
他知道舒凝妙是舒长延的妹妹,但俩人找不到丝毫相似之
处,关系也说不上特别和谐亲密。
如果说舒凝妙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舒长延就是比金属还硬的石头。
一片柔软的羽毛落在手上,因此那点麻烦也只是羽毛骚动的痒意。
“行。▍()_[(.)]▍?▍♂?♂?▍()?()”
他轻声开口:“要拉钩吗?()?()”
舒凝妙抬起手,做出拉钩的手势,在羽路要碰到她小拇指时倏然抽手拉高,对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羽路失笑。
舒凝妙走出车库那一刹,听到羽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耶律器的时间不多了……他大概还想见见你。()?()”
能说的话,他刚刚大可以直说,这显然是不想让人听到的。
她没有停顿,顺着旋转楼梯继续往上走。
好歹也嗯了几声,羽路虽然离开,她还是要装装样子的,没有立刻离开医疗所。
前段日子频频造访,这家医疗所的人都已经认识她,她示意医生随便给她开盒维生素填上就诊记录,提着药往二楼走。
想来想去,她能在医疗所耐得下性子待着的地方也只剩下这里。
病房里的窗帘敞开着,阳光从窗扉漏下来,阿尔西娅靠在轮椅椅背上,温吞地轮子。
她坐在正对窗户的桌子面前,捧着一本笔记本,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两眼弯弯地看过来。
舒凝妙走到她身边:“你的身体比上次好多了。()?()”
她上次给她带来礼物绘本时,阿尔西娅还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阿尔西娅的主治医生抓住她聊了一会儿,她才知道阿尔西娅没有父母,哥哥也经常忙到不见人影。
住在全庇涅最顶尖的医疗所,每天都在烧钱,俩人没有其他家人,阿尔西娅的哥哥大概也在为了她的病努力打工,不能经常来医疗所也能理解。
“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