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娘替你二妹准备的嫁妆,现在先挪给你们,总不能让你们饿肚子。”
何欢看了看小匣子,以她的目测,里面顶多就是一百两。她点头道:“不瞒三叔父,家里确实过不下去了,但是与二妹说亲的可是陵城吕家,二妹的嫁妆万万动不得,否则她在婆家一定会被公婆看轻。我是长姐,不能误了二妹的终身幸福。”
“嫁妆可以再攒,我们虽然分了家,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饿肚子?”何柏海不耐烦地把小匣子推至何欢面前。
何欢心知,何柏海这是在警告她见好就收。她的目光再次瞥过他身后的山水画。她记得很清楚,沈经纶的书房也有一副风格类似的山水画,沈经纶珍而重之,不许任何人碰触。
她曾悄悄向沈经纶的小厮文竹打听过,据说画作出自山水名家齐大石之手。此人性格孤傲,临终前把大部分画作都焚毁了。沈经纶手上那幅是先太子赏赐给他的,千金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