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
许警官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塞了一大堆零食,送走小悦后,许警官也告辞,准备回家。
走到店门口外,许警官突然站住了,回头看向我,问道:“陈光明,我明天要上去缉拿凶手,你去吗?”
“啊?”警察办案,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去吗?
许警官见我呆滞,又说道:“明天和我一起去呗,去见识见识。”
“哦哦,行,行。明天几点啊?”
“明天9点在警察局门口碰头。”
“哦哦。”
许警官走后,我看时间还早,就将情况告诉了无清。
意外的是,无清说他也要去。
我感觉无清对小悦这事特别上心。
刚开始去报案,明明我一个人去最好,他也要跟来。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想太多,现在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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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8点40多,我到了警察局,无清早已在那里等待。
许警官很快也到了。
他开着警车,还叫上了四个同僚。
我和无清端坐在警车上,他神态自若,我倒是十分紧张。
毕竟这是第一次坐警车。
到了小悦家,叫了会门,开门的是一个男人,见这么多警察,脸色一下子沉起来。
“陈泽国,这是调查令,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泽国的神色没有慌张,一丝也没有,反而如释重负。
他定定地望着许警官,平静地说道:“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好久了……这三年像一辈子那么长……”
陈泽国身材精瘦,眼眶深凹,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两鬓的头发却已微微发白。
回去的路上,陈泽国又哭又笑,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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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陈泽国在审讯室十分配合。
我和无清隔着透明玻璃,望着里面的情况。
这玻璃估计是单向的,从外头能看清楚里面,从里面看就是一块不透明的玻璃。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事情的缘由并不复杂,从他的哭诉中,我们了解了整个来龙去脉。
“是我对不起小悦……是我没用……我好没用……
如果我有钱就好了,她的病就有救了……
可是我没钱……我真的好没用……
透析一次要500多块钱,一个月就要2000多……
还要吃药……一个月要花3000多块钱……
她每次都好痛好痛……我实在不想看着她痛下去了……
她每次做透析都哭得撕心裂肺……
我对不起她……我真的好希望真的有来世……
我真的好希望她来世……能投胎到有钱人家……
我真的好希望可以重来……好希望可以重来……
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和她一起跳下去……
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河底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