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樾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文府雕像下面那汪霖霖海洋救过他,但到现在他还糊里糊涂,不知道缘由。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常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未获得文位的童子能躲过秀才一击,那汪霖霖海洋肯定有奥妙,既然能保命,那就先不管它了。
估计曾家和石秀也在纳闷,不明白宁樾怎么能躲过一劫。
书房外面清风徐徐,鸟儿在院外叽叽喳喳叫着,宁樾坐在桌边读完一本书,伸了伸懒腰,出去洗把脸回到屋里继续读书。
这个世界的儒家经籍也就那些,宁樾脑海里已经储存了所有的圣道经论,再读不过是加深印象,去理解深层次的东西。
读书三遍,其义自见,读一遍不懂,二遍三遍,一遍遍读下去就会有新的理解,这就是多读书的用处。
对其他人来说,需要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宁樾要做的是理解,去走进圣人心中,他为此还边读边做笔记,把自己的见解写下来,一方面可以加深理解,一方面这些日后也能用到开元小报上。
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再就是书法,古代科考没有印刷,都是书写,要是书法不好,字写得歪歪扭扭看着就别扭,不美观,别说考官,自己看着也闹心。
所以这个时代,读书人书法也很重要,大夏国以前并无有名的书法出现,流行金体字,宁樾也不例外,照着字帖临募起来。
日子似乎平静下来了,临近童生试,祝融和苗利民,程昱老夫子等人都不来打扰他,让宁樾静下心准备。
在本县很多读书人眼里,宁樾已经是准童生了,大家期待的只不过是他能不能和开启文慧一样惊艳。
晃眼间又过去了几天,这一日宁樾正在书房诵读论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书声琅琅,传出院外,一个县衙的衙役敲开了宁家院门。
“明日县令老爷为母亲祝寿,这是请帖,何县令让小的邀请宁樾赴宴,县令大人特地嘱咐了,务必要请本县神童到场助兴,不然他会没面子的。”
那衙役对李冶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李冶走进屋告诉宁樾,宁樾摇头苦笑:“这个何县令好面子,明日去了肯定又得作祝寿诗了,光是作诗也好说,就怕有人又要挑衅。”
“少爷,作诗就作诗,哼,怕他们还不成,你可是本县神童。”
“什么神童呀……都是他们瞎闹,我可当不了神童。”宁樾摆手道,经过前两次作诗他倒不怕了,只是眼下根基未稳,树敌过多只会对自己更不利。
李冶还小,在他眼里少爷就是天下最厉害的,跟她也说不清。
但这些事也不是宁樾能左右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少爷,那咱们送什么礼啊?”李冶担心地问道,她知道家里没有太多的银子。
“唔,我再想想吧。”
宁樾也有点犯难,何县令为母过寿是大事,按照本地习俗,贺礼越贵重越好,金银财宝多多益善,礼物越贵重,越能显出诚意。
这阵子书肆的事,宁樾花了很多银子,家里已经拿不出手了,顿时为难起来。
下午,宁樾琢磨了半天,拉着李冶跑到街上直奔玉器铺,买了一个玉如意,一个金蟾蜍都是仿品,一方三阳开泰镇纸,又到果市买了一个寿桃。
李冶越看越糊涂,说:“少爷,人家都送金银财宝,你怎么买这些,送这些岂不是让人笑话。”
宁樾道:“你别担心,说不定到时我这礼物被别人的都好。”
李冶摇头一点也不信。
次日午后,宁樾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县衙,到县衙也不远,路上只见一辆辆豪华马车,高级大车接踵摩肩,都是奔县衙而去。
豆巴县三大豪门曾家,薛家,柳家今天都是用大车拉着贵重的贺礼,浩浩荡荡,其他普通读书人和宁樾一样坐着简陋马车,一路颠簸,只能望而兴叹。
到了县衙,何县令在自家院子里待客,外面有人迎宾,客人络绎不绝进出,今天来的客人都是秀才,穿着新衣衣帽端正抬头挺胸,显得格外精神。
今天豆巴县的两位豹车,周显和曾伦也接到了县太爷请帖,周显早到了,看见宁樾高兴地向他跑过来。
“宁樾”
“周显”
两个小伙伴见面都很高兴,最近忙着准备童生试,他们还未见过面。
看到宁樾的贺礼,周显愣了一下,才道:“宁樾,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