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县令让人出拿出童生服,童生巾,和童生履都是崭新的,让各位童生换上。
场上的八百考生只有三百多人中了童生,那些考不上的羡慕地看着其他人,他们只能等来年了。
童生就算是有文位了,官府逐级上报至朝廷,将来入学宫读书,考秀才。
三百名童生全部换上童生服,童生服和秀才的不同,是以辎布制作,装饰着朱红锦缘,配上童生剑,看起来还不错。
穿上童生服,以后就不用服徭役,杂差,算是入了读书门,在城中任何地方饿了可以赊账吃饭喝水,过后再给。
这是这个世界读书人的优待,后世大概考取秀才才能拥有这些权利。
但对宁樾和这些童生们来说,此时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当了童生的变化。
人族十文位,童生是第一位,除了这把童生古剑,文府变化,另外还有耳聪目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
童生读书被以前要快数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宁樾试着了一下脑海里的书籍,果然毫不费力一目十行,一下子就记住了。
这种技能要是后世能掌握,必然能引来知识大爆炸。
场上的童生们一个个欣喜若狂,像发现了新世界,高兴得溢于言表。
而那些秀才都是过来人,撇撇嘴,不屑一顾,在他们眼里童生只是基础,秀才是真正的科举考试第一关。
这三百多名童生,将来能出几个秀才就算是烧高香了,可见秀才有多难。
很多老童生,白发苍苍还考不上秀才,一辈子老童生。
远的不说,仓丘村上千户人,才出了纪先生一个秀才。
祝融和苗利民,李冶挤到跟前,两人都难掩高兴,尤其是李冶,眼里更是噙着泪水。
只有她知道,这个童生对风雨飘摇的宁家意味着什么。
童生正式有了文位,受诸圣庇护,曾家和郭汝槐再想找麻烦就得掂量掂量了。
当然,今天的曾家也扬眉吐气,他们同样出了天才曾伦,基本上本县大多数豪门,大户望族都簇拥着曾伦,众星捧月一样,对宁樾更多的只是表面意思一下。
看到李冶眼里的泪水,宁樾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替她擦了一下,说道:“少爷考上童生了,这是好事,你怎么还哭了,走,回家去,我们吃顿好的。”
“少爷,你想吃烧鸡还是糯米团子?”
李冶破涕为笑,高兴地问道。
“糯米团子……就算了吧,哎,我还是吃烧鸡吧。”
“少爷,那就说定了,回去我就去买。”
程昱老夫子和祝融,苗利民在旁边都笑了,说到底还是孩子啊。
四周的人群开始散去,何县令让衙役把前三甲护送回去,这次是县衙派的大车,四匹健马拉着豪华气派,宁樾和李冶坐在车上一路回去。
路上经过之处,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很多人在喊着宁案首的名字。
车中,李冶美滋滋听着外面那些人喊少爷名字,打量着宁樾说:“少爷,你穿上这身童生服真威风。”
“威风吗?”
“威风。”
“呵,这算什么,将来我还要穿秀才服,举人服,甚至……。”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宁樾就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秀才,举人,乃至进士……。
这不仅仅是为了改变处境,而是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要努力一回,不枉此生。
李冶顿时睁大眼睛,七八岁的小丫鬟,不敢想象那些,喜悦地看着主人,随即重重地嗯了一声。
县衙的大车就是牛逼,功夫不大,马车就到了宁家。
宁樾和李冶一下车,顿时吓了一跳,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人,被上次开启文慧还夸张。
宁家院外围满了人群,远处还不断朝这边涌来,本县第一个麒麟座驾,童生案首,光听起来就能让人咋舌半天。
宁樾苦笑着和李冶走进院里,外面的人是进不来了,但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些亲戚趁机溜进来套近乎。
这些人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时候一个个满脸堆笑,拿着礼物,拼命套近乎攀亲,宁樾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闹哄哄直到天黑才消停下来。
等人群都走后,李冶高高兴兴地说:“少爷,你不是要吃烧鸡吗,我去给你拿。”
宁樾有点奇怪,刚才路上说过的话,回到家里一直被这些客人缠着,他和李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