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少有的凝重:“宁樾,今天是你的入学礼,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须心中虔诚,毫无杂念,方能接圣贤之道,你可记住了?”
宁樾心中激动,说道:“学生铭记在心……。”
老夫子清了清嗓子,随即喊道。
“整衣冠。”
………
“夫子且慢”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董玉麟从人群中走出来,向几位夫子恭恭敬敬的行礼毕,大声说道:“众位夫子,此子生性无行,才八岁就出入青楼和风尘女子厮混,虽然写出出县诗,但玷污圣贤,有辱诗文,不配为读书人,恳请老夫子明察将此子逐出学宫,免得将来做出更出格的事被人笑话。”
“请夫子明察,我等也恳请将此子逐出学宫,以免败坏风气,遭人耻笑。”
周围的秀才们都走过来,纷纷向夫子说道,甲班和乙班的一些学生也都其中。
看到这么多人站出来,程昱老夫子和其他几位夫子都是一愣。
随即,几位夫子目光都转向宁樾。
宁樾在青楼做出县诗豆巴县尽人皆知,只要没人提,这种事儿也就过去了,没必要较真。
但在今天这种正式场合有人提出来,就有点难办。
齐先生面有难色:“出县诗出在青楼,确是有辱诗文,有辱诗文也。”
董玉麟和那群秀才都露出得意之色。
程昱老夫子看着宁樾,眼中露出担心,他担心这孩子没法应付这个场面,自己碍于身份也没法。
倒是宁樾面色如常,看着众人淡然说道:“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圣人都如此说了,小子不过才八岁,尚未知礼,各位何必苟刻?”
此言一出,董玉麟和那些秀才们都大吃一惊,愣住了。
他们原以为宁樾面对刁难一定是手足无措,急着辩解,解释原因,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搬出论语中的一句话,顿时目瞪口呆。
众人以圣贤之行指责宁樾,宁樾却以圣人之言回怼,绝妙至极。
论语原文,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本意是说君子应当顾全大局,而不必执着细节,被宁樾巧妙地用在此处,顿收奇效,被任何辩解都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