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比书法,石鼓学宫的学生里面一阵骚动,小声议论着,却没有人上场。
已经是最后一场了,书法再不胜,今天就一无所获了。
但,目下的石鼓学宫确实是人才凋零,后继无人。
明天比的是射,御,数,这些项目基本上是曾家丽正学宫的强项,缘因丽正学宫的秀才经常去巨野泽杀妖,体魄强健,远非其他学宫可比。
书法上,金体字宁樾一直在练,没有懈怠过,不过他知道老夫子对他寄予厚望是在诗词上,一时间有些踌躇。
这时其他三大学宫的弟子都走了上去,唯独石鼓学宫这边还没有人出来,关键这是最后一场,输了就是一场未赢,压力太大了。
宁樾望向台上,程昱老夫子露出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
忽然,宁樾站起来走了上去。
宁樾?
看到本县神童宁樾走出来,场上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众人心目中宁樾应该是第三天压轴出场,在诗词歌赋和文章上为石鼓学宫加分。
没想到第一天宁樾就出场了。
宁樾稳稳走到台上,朝四周的学子拱手一揖:“众位师兄,请。”
看到本县第一神童上场,顿时底下一阵骚动,台上程昱老夫子露出赞赏,其他何县令,冯延年等人也来了精神,看向宁樾。
三名秀才和宁樾一起走到台中的四块石碑前面。
冯延年按奈住心中激动,宣布比试开始。
随着四人各自挥笔在碑上书写,那三人早有准备,提笔就写,宁樾却站在碑前,皱眉思索。
他是临时起意,走了上来,提前并没想好写什么,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诗经中的一篇“狼跋”,毫不犹豫地挥毫书写。
“狼跋其胡,载疐其尾。公孙硕肤,赤舄几几…………。”
前面几场,棋鸣,画中相,音律幻境都惊艳全场,画道,乐器,棋理能引发异相属实不易,因为这需要对前人的革新,创造,创新。
而诗词歌赋,文章这些纯粹是个人才气发挥,前人之作只能学习借鉴,不能引用。
所以同样都是引发异相,读书人更看重的是诗词歌赋,文章,一首出县诗就能扬名天下,一篇好文章就能青史留名。
书法也是如此,即使科举考试要看书法,它的地位也远远不及诗词歌赋。
金体,在这个时代是主流书法,它的特点是线条粗犷,一气呵成,这半年来宁樾在书法上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虽然无法引发异相,但笔划之间隐隐已有一股气势。
“狼疐其尾,载跋其胡。公孙硕肤,德音不瑕?”
最后一个字写完,宁樾收笔,并没有异相,书法他虽然才练习了半年,但已有了造诣,见无人敢出战,才站了出来。
其他三位秀才仍在奋笔疾书,他们都练习了几年书法,提前就做了充足准备,准备好了书写的篇目,胸有成竹,提笔有意卖弄。
底下的读书人看到神童的书写并无异相,还草草写完,都诧异地议论起来。
石鼓学宫的弟子们则不解地交头接耳,不明白宁樾为何这么草率。
就算是输,也多写点啊,简直惜字如金。
这时那三个秀才写完,果然字字珠玑,龙飞凤舞,才气四溢,他们第一眼都是看向旁边的宁樾面前的石碑,想看看神童之作。
其中一个秀才突然神色奇怪,微咦出声。
只见宁樾面前的石碑上,字体囚劲有力,线条流畅,字迹上隐隐散发出金黄色妖异光泽,随着字迹的轨迹流动,就像是一道金黄色的水银在字迹间流淌。
站在下方远观,宁樾面前的石碑上宛若有一条妖异的金龙在游走,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这虽非异相,却更是少见。
何县令,冯延年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两人是进士,自然看到的和普通秀才不同。
两位进士感觉到了石碑上带着不寻常的妖异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一旁的程昱老夫子可不管那些,看到宁樾明显胜了,开怀大笑。
随即,何县令,冯延年和几位举人走到石碑前面仔细观摩,只见宁樾的书法笔走龙蛇,线条流畅,一气呵成,但仔细观察字迹上散发出妖异光泽随着字迹流淌,宛如河流,气势凛凛。
冯延年摇摇头,看不出异常,宣布这一场石鼓学宫胜。
五场比完,县学宫胜了两场,其余三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