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夫妻两个差点没呛的一口粥喷出来,天佑娘大笑。
赵老爷子拿了筷子就要抽辣妹,她早已跳到竹林边儿码的石头上到处躲……
天佑闷闷说了句,“果然像猴儿。”
鸡飞狗跳,笑声连连。
晚上辣妹给后屋天佑母子送水,对着她很是诚恳地说到, “婶子,今天对不起,让天佑受伤了,我没照顾好他。”
她也曾经做过母亲,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有多重要她心里很清楚。
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这是说的哪里见外的话,我还没谢谢你这么护着天佑呢。”
她说的也很诚心。说实话在赵家住着比她预想的好了太多,没想到赵家气氛这么和谐欢快,辣妹像亲弟弟一样对待天佑。其实她心里十分感激。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辣妹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转身去灶房拿了个小碗,倒了点儿菜油送去后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天佑扭着头不让他娘搽药。
正是上次割稻子她手割了天佑拿给她搽的那个药膏,她连忙说到, “婶子,拿菜油搽吧,破皮了搽这个最好,也不容易干。”
其实有伤口搽菜油茶油的最好,消炎止痛,尤其是对孩子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当然这些辣妹不能说出口。
看天佑犟着,天佑娘似乎也有些气了,辣妹说到,“婶子,你也累一天了,坐着歇一会儿,我来给小弟搽吧。”说着坐在门槛石条上,对天佑招招手,“过来。”
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他慢慢走了过去,刚一挨到她边儿上,辣妹像怕他又后悔了似得,就一把抱住,“来,姐给你搽,绝对轻轻的哈。”
果然很轻,那手指沾着点油在他伤口上羽毛一样清幽的滑过,最后她还捧着他的脸轻轻吹了几下。
手中的小脸儿嫩得掐的出水,长眉弯月一般,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睫毛扇贝一样的闪烁着,在眼睑下楼下一层淡淡的粉紫,“我们小弟和婶子一样,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辣妹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撒娇似的往她身上蹭。
辣妹这句话说的天佑娘扑哧笑了起来,天佑脸埋在她身上,嘟着嘴闷闷地说了句,“我是男人。”
惹得两人又是大笑。
“是是是,我们小弟是个男人,是个大大的美男子。”
第二天孟大头带着一篮子鸡蛋上门了,果然不出辣妹所料。
他一个劲儿说是给赵老爷子吃的。
他家田地多,劳力也多,家里谷子打出的糠粑养了一大群的鸡,家里鸡蛋最多。
“叔,谢谢了,”辣妹也不客气,直接接下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到,“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外说一个字的,昨个儿腊梅说的都是气话我今儿一早起来早忘了。”
孟大头连连点头,“好,好,辣妹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样他也放心了,腊梅说的那些个混账话要是传了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哦,她不知羞,他这个爹还要见面呢。
看着他安心离去的背影,天佑忍不住问到,“你昨天叫喜妹去喊他的时候说什么了?”
“你猜?”
辣妹斜睨了一眼逗他。
“不说算了。”他还不经逗,这就要抬步离开。
辣妹一把拉住他, “好啦,我告诉你。”
“我姐叫我去跟孟叔说,腊梅姐说想做我姐后娘。”喜妹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阴险。”
天佑丢下这两字。
中秋节的前一天天佑娘回来的很早,带了好多东西回来,买了卤肉,还打了二两酒。
又捧出两件女式的坎肩儿出来说是送给辣妹和喜妹。
你坎肩好看得不得了,一件素青底子勘大红软布面儿,包着深青色的边儿,一件素白色底子勘粉红色软布面儿,包着鹅黄色的边儿,袖口都镶了一圈儿又白又软的白毛。
“这是兔毛的,软和着。”她说到。
喜妹欢喜的眼从衣服上离不开,恨不得现在就穿上身。
“婶子,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辣妹这么一说,喜妹要往身上套的双手顿时一滞,眼巴巴的望着姐姐。
“没事的,一点儿不贵重,都是客人拿来作秀活儿多出的碎布片子我拼起来的。”
说着她翻开衣服抖开袖子里,辣妹一看,还真的,内里明显不是一个色儿的布。
“那也费了婶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