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的热血男儿为了守住这座城池马革裹尸,抛头颅洒热血,这城墙的岿然不倒来自多少热血的浇筑啊!”
“古戎,你现在就像个将军样子了。” 齐天佑认真的说到。
苏三公子也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这次青州之行竟结识了这两个有意思的小子。
“看完了沉重的古城墙,咱们去轻松轻松吧,要不一会儿你们又是一气家国大事的,这是欺负我是个纨绔子弟吗?”
他扇面掩着半张脸,一副哀怨的样子惹得两人大笑。
江堤边绵延望不到尽头芦苇随风起伏,江面不时有渔船经过,成群结队的野雁飞起又落下,恣意随心。
流水的哗哗声与芦苇的沙沙声,仿佛是情意绵绵的絮语。流水在芦苇间流动着,一副耳鬓厮磨的样子。
“这里是青州城文人墨客最喜欢来的地方,”
齐天佑接着古戎的话说到,“芦苇晚风起,秋江鳞甲生。残霞忽变色,游雁有馀声。”
苏三公子转头看他,“哦,这首诗写的就是此处?”
齐天佑点点头。
潮涨潮落,渔舟归航,苇塘风清,瘦鸟飞翔,确实是唯美绝伦的风景,若是有琴……
苏三公子刚想到这里,没想到还真隐隐琴声传来。
三人静心一听,果真是有琴音,相对一笑,苏三公子径直向琴音发出之处寻去。
古戎和齐天佑紧跟其后。
是一片红树林,中间一片开阔的草地。
一红衫女子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席地抚琴,下首还有三四个纱巾遮面的十一二岁女童,面前都放置着一架古琴。
走近了听,琴音声声入耳,动人心魄。
一曲终了三人犹呆愣原地,苏三公子掌声响起,“好,好,好。”
红衫女子声音优雅,“叫几位公子见笑了。”
她起身,面对三人,红纱颜面,只留一双潋滟水眸在外,她轻盈行礼。
“姑娘此曲曲风婉转优雅凄美,却又充满温暖,令人神伤间却又充满希冀,姑娘可愿告知此曲曲名?”
红衫女子垂眸,“往事如风。”
“好曲,好名,妙。”
“姑娘如何称呼?”
“妾身雅琴。”
苏三公子有些意外,不由细问,“雅琴?姑娘可是泸州城有名的雅琴先生?”
她点头轻应,“先生二字实不敢当,低贱之人不过是换红尘一碗饭食罢了。”
“好一个换红尘一碗饭食,”齐天佑叹到,“我们何尝不都如此,各凭本事吃饭,无分贵贱。”
雅琴不由抬眼看了齐天佑一眼,总觉得这句话如此耳熟。
得知雅琴姑娘是泸州城春江楼的琴师,苏三公子表示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齐天佑笑到,“都道苏家三公子最是不学无术,谁曾想竟是如此个雅致的性子。”
苏三公子哈哈大笑,“世人皆醉我独行醒罢了。我不求指挥千军万马保国守土,也不求饱读诗书仕途无量,我此生只要有酒有肉有琴足以。”
古戎叹道,“苏公子才是真正的雅人啊。”
齐天佑对于琴这一样并不热衷,是以对这位雅琴姑娘并未留意,他此刻还不知他和她之间未来会有怎样的交集。
三位年轻的公子席地而坐,迎风观景,品茶谈论,各自的志向情怀,好不惬意……
曾经每天形影不离的姐弟辣妹和齐天佑如今俨然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此刻双头镇辣妹在铺子里依旧围着客人围着炭炉子团团转。
吴青娘今日休息,她屁股上生了个孢疥,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本来就是初秋的时节容易肺热干燥。
最近醉仙楼又承办了几场酒席,上好的鸡汤,鱼汤的,后厨的帮工自是岔着吃的,她便上火上的更厉害。
在家无事转到门口,看到门口空地上种的藤藤蔓蔓爬到正门墙壁上了,都快攀爬到窗子了。
这还是辣妹初夏那会儿种下的丝瓜和南瓜秧子,先是沿着墙角铺了一地,夏天那会儿也却是开了好多的黄花儿的,这会儿入秋了却没见结多少的果子。
她正弯腰在里面搜看着,看有可摘的炒了下饭的波。
这时后屋二楼那婆子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来,“不是你的地儿就是光开花不结果的。”
正是上次为了屋头边水沟堵了和吴青娘吵嘴的那个婆子。
本来这家前些日子又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