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就算骨子里尊贵,面上还是要把姿态放低。”
“赵嬷嬷说的是早上的牛肉汤吧?”宋舞霞轻轻笑着,“嬷嬷的意思我明白。如果今晚风平浪静,过几天我们就要回京了。今日的事,只是我想让京城的人多听一个传言而已。”
赵嬷嬷没再说什么,如果要回京了,这事也说得过去,因为低调不等于默默无闻。
一整天就在宋舞霞的担忧与恍惚中过去了。因为害怕晚上有事发生,所以晚膳开得很早。肖参军酒足饭饱之后见夕阳的余晖萦绕不去,便趁着酒劲说自己十分喜欢上午听到的琴声,让宋舞霞再谈一曲。
宋舞霞是未出阁的姑娘,按规矩是不应该出去弹琴给陌生男人听的,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顾赵嬷嬷与碧玉的反对,答应了。
厚厚的屏风后,她弹起了自己仅会的那几首曲子。当她弹起那首《栀花别》时,不远处响起的箫声吓了她一大跳。从没合奏经验的她有些惶恐,可慢慢地她发现,那箫声只是附和着她的琴声,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轻轻围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