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佳,不瞒你说,自我病愈之后,以前的事大多不记得了,所以……”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舞霞很肯定地点点头,追问:“爹爹与南麓书院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吗?”她想从侧面证实此事。
钱夫人迟疑了一下,摇摇头,“知道的人应该不多。相公说,公公也是偶尔去了书院才知道的,据说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温亲王一直住在西京(今洛阳)。公公还特意交代相公,不可对旁人说起此事。这次若不是为了念恩,妾身也不会对郡主提起此事。”
这番话让宋舞霞更加惊讶了。办学校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可想到自己与钱夫人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之前的两年,若不是为了让碧琰山庄,她也不会刻意讨好她。如今她既无记忆,又搞不清楚状况,更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按下追问的冲动,对钱夫人说道:“南麓书院离京城路途甚远,念恩又年幼,奕佳,你真的舍得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