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春秋的眼帘轻轻一合，内心并无一丝傲慢，亦无自卑之意，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泊宁静的气息，目光缓缓转向四周，缓缓道：

“连续斩杀灵师，十九名灵师联手围剿，却难挡其锋芒，若将此人的实力置于武学界，至少已是道入境初阶，据我研读的古籍记载，对于修真之术的理解，此人修为应在筑基巅峰或是金丹初成之间。”

旁人面露疑惑。

对于修真之术，他们仅从一些古旧典籍中窥得皮毛，对于整个修真体系的认知尚浅。

一名灵师发问：“前辈，这筑基境、金丹境，在修真体系中究竟意味着何种力量？”

华春秋的双眸始终聚焦于这片剑痕，徐徐说道：

“修真者的境界由低至高排列如下：练气、筑基、金丹、元婴；修真之法与我们武学大相径庭，修真者自修行伊始即与天地相融，探寻属于自身的天道法则，世间万道，唯独一条是你的心之所向，借此可借天地之力，可夺宇宙之威。”

“而我们古武之道，更侧重于锤炼自我，强化肉身以求爆发，尤其是你们，实际上，武学修炼至灵师境便已达极致，亦可视为武学之巅，因为一旦迈入道入境，一切将与过去的武学迥异。”

“道入境开始触及天地法则，逐渐贴近修真之道，虽然尚未达到修真者那种对天地法则的轻松驾驭，但自道入境始，便不再纯粹是武学范畴。”

“诸位认为，人力可胜天命，抑或天意不可违抗？”

在场之人闻言均陷入沉思。

此处所言之“人”，指代古武之道的修习者；而“天”，则指向宇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