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妇人该有的谦卑驯良。
曾经陶凤琴教他凡事忍让,只有忍辱才能在伯府中偷生的道理。
崔植简便将自己从小学到的东西,一点一点教给仓夷。可如今眼前人初来乍到,竟敢挑唆自家媳妇出头争锋,与人不善,打破他那认知中固有的准则。
崔植简自然不甚欢喜。
难道太史筝如此作态还能让伯府反了天去?难道就能让伯府原由的平衡被打破?
崔植简不信。
他明白一切都不会改变,他的母亲依旧是卑微的妾室,而他的处境也依旧是父亲口中不成器的莽夫逆子,哪怕他是家中唯一一个,靠自己努力做上五品官的儿子,也于事无补。
所以,他仍执拗地说:“亲友之间守望相助不过寻常。”
“二娘作为大嫂,理应谦让小辈,不该与小辈计较。交换一件首饰而已,又何必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
太史筝愤愤不平,她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独断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人维护自己的权益,没有伤害任何人,只因拒绝了别人无理的请求,就被称之为小题大做?大哥这想法,叫弟媳实在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