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挠了挠小狗的头,措措则整个身子懒洋洋地靠在筝腿边的狐皮毯子上。恰巧吴婶从屋里出来,她一瞧长寿斋这时候来人,就知道是做什么。
她抬脚走到筝面前,随手从手里掏了块不带盐的肉干,悬在措措面前逗了逗,“快雪宴娘子不知道?只要是每年这初雪一下来,咱这汴京城的有钱人家都爱办这么个赏雪宴,他们管这叫风雅。您家从前不办吗?”
措措被吴婶的肉干勾地探出了头。
筝却回眸答曰:“不办。”
风雅他家没有,只有每到下雪时节的羊肉焖锅相伴左右。
筝想着现下闲着也是闲着,去便去了,剩的自己一个人呆着惯会胡思乱想的,“那既是老太太设宴,我这晚辈哪有不去的道理。劳烦二位替我与老太太问声安,且说我一准而去。”
“是,我们知晓。那二少夫人,我们还要到下一家去,就不多叨扰。”
二位女使垂眸应声。
吴婶见状将挑逗措措的肉干随手一搁,动身与二人说:“我送二位出去。”
三人踩着来时的脚印退身而去。
筝却又拿起措措那好不容易到手的肉干,逗起了小狗玩。但瞧她边捏着肉干,边望向天边飞雪漫漫,碎碎念了声:“快雪,快雪,那这雪何时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