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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嘴,放下帕子。穆谌也许是对我方才的诉苦有所触动,竟陪着我到床边。
本皇竟在这时别扭起来,愣了一愣,有点不知所措:“你……”
穆谌笑眼看着,等我的下文。
可我本就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坐在床沿摆了摆手:“算了,没事。”
穆谌像是劝慰道:“媚皇,紧绷的弦易断,您未免太辛苦,也太孤单了。”
夜阑人静时,这句话像一个鼓点打在心里,人心有时脆得不堪一击。我垂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绣鞋尖儿,一言不发。
“穆某告辞了。”
我沉默片刻,在他走出房门前抬起头:“穆谌……”
穆谌疑惑回首。
“你是真心的吗?”
“穆某不知您所指的是什么。”
“你这一天里,对我说的话,对我做的所有事。”
穆谌的微笑令我终生难忘:“我对您的关怀,从来不曾掺假。”
我将他的话收在心里想了想,对他报以一笑:“晚安。”
穆谌吹灭了灯,出门将房门带上,房间里只有我仰躺在床上。香炉里燃着安神的香,我仍想着穆谌的话,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我记得,我明明不想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