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样的你,但是……”。芢煌此时更恨的却是她自己,是她把玄垠推向深渊,若一开始她违背承诺,不让玄垠跟来,或许她就能与魔帝同归于尽,这样她也能自我安慰,她解脱前尽自我可能的赎过罪了,当然芢煌明白:她在自欺欺人,但是……让她自欺欺人一下又怎样,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芢煌心间骤紧,暗红色光芒出现,紧接着,她心口处红色丝线无尽向外蔓延,疼痛感从血肉延伸向骨髓,芢煌脸色一下变得异常苍白,当初芢煌将神魔棍插入自己心口,并在体内将神魔棍化进自己骨血,为的就是让追杀她妄想再次夺得神魔棍的人计划落空,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但她虽将神魔棍成功化进自己体内,但神魔棍的力量也在反噬自己,隔三差五的锥心之痛让芢煌痛不欲生,她也在用这一点时刻惩罚自己:谁让她铸下大错。师父说过,犯错的人就是要接受惩罚。
“芢煌”。玄垠看出芢煌的不对劲,艰难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谁料在他要走出血池时,他的脚下生出麻绳粗的血链,玄垠的手、脚、腰部瞬间被死死困住,玄垠企图挣脱,血链越绑越紧,玄垠身躯血肉受到挤压,“呲呲”往外流淌血液,玄垠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个劲儿的盯着芢煌,心疼大喊:“芢煌!芢煌!芢煌!”
芢煌久久没有回应,剜心蚀骨之痛让她丧失对外界声音的感知,玄垠情绪爆发,扯着嗓子大吼出芢煌的乳名:“小柔——” 玄垠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他从来没有这么无能为力过,哪怕丧失神力的数百年间,哪怕在扶伤门受到欺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