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并未离开,是以故意离去引出杀人者,而后凭着绝顶轻功瞬间扶摇直达崖顶。
不过崖上始终没有动静,他行至崖边,骄阳出鞘,空中低沉嗡鸣流转回荡,未动却已气势如虹。
若是只能藏身这崖壁倒是一个好地方,如若是以剑或箭刺入山壁伏身攀贴到也不为上策。
可崖下雾气缭绕,几不可见。
宗政明月一直守在崖边优雅踱步,不急不缓。
白图缩在树洞中又不由庆幸自己当时选择的是藏身树洞而不是崖壁,否则今日岂不是要被宗政明月逮个正着。
藏身树洞,目光所及不过是树根出一尺半径的范围,那白色的袍脚不时在眼前翻飞。
白图在这三寸见方的地方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宗政明月纯白的细缎袍脚处蜿蜒向上绣着着一株藤蔓向上翘首以待的白蔷薇,移步间,绣线或明或暗,这才显出缎面上的花色来。
当下心中不觉好笑,都道雪衣侯一身白衣,他原本觉得一色白衣倒显简约,没成想,他的一袭白衣竟是如此繁复,磨人,就这点装饰不知叫绣女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心下嗤然,当真是奢华之至,若不是形势所迫,他真想咂咂嘴已示心中鄙夷之意。
宗政明月整整守到寅时这次确信崖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