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居然挺好听。
时鸣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人不对事,看顺眼了怎么样都行,看不顺眼,怎么样都不行。
“不是监视我,为什么淋一下午雨啊?有受虐症啊?”时鸣反问着。
程之逸勾了勾嘴角:“你在和谁这样说话?”
时鸣心情愉悦,又秉持着不和病号计较的人道主义精神,软乎乎地喊了句:“老师!”
程之逸缓缓地睁开眼,只是没去看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能屈能伸,他笑了起来回答:“如你所说。”
“不会吧?”时鸣侧过身子来仔细打量程之逸,柔和的灯光像一层薄纱蒙在对方的侧脸,睫毛下的琉璃色的双眼泛着微光,美得安宁又令人心惊。
到了嘴边戏谑的话收了回来,时鸣大方地说:“不管真假,我就当没听见了,这种话还是别轻易告诉别人的好。”
程之逸困意爬满心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跟着时鸣的思绪解释:“从小,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就会被惩罚,今天是我在惩罚自己,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