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又喊住:“诶!”
时鸣头都没回啃着苹果:“还有什么要买的?一并嘱咐了。”
“刮刮你的胡子。”程之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时鸣并不是不修边幅的糙汉,只是这个案子他连轴转,忙得不可开交,连睡觉的时间都需要从海绵里挤,更别说好好整理仪表了。
时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一个回身快步走到程之逸床前,飞快地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程之逸刚一皱眉,人已经又“飞”到了门口开门:“晚安,老师!”
说完,房门紧闭,夹碎了人影。
程之逸在床上笑了起来,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从来都不讨厌这个人的亲近,哪怕他是和自己一样的性别。
时鸣走了没多久,程之逸周遭的一切都重归宁静,他起身下床去卫生间,一圈一圈地绕开脖颈上的纱布,血肉外翻那朵“玫瑰”还在,就在暗夜里绽放着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