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
从办公楼找到实验楼,时鸣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等他放弃打算回教室的时候,一个抬头看到了警体馆天台上的黑色的人影。
距离太远听没看清,但他还是急忙跑到天台去确认,等那扇生了锈的铁门推开之后,就看到程之逸一个人站在雨里。
时鸣本来要过去把人拉走,可刚走两步,就察觉到程之逸并不只是安静地站着,尽管他克制着身子的抖动,可时鸣看得出来,那种强烈的悲伤就混杂在雨里,也淋在自己身上。
那个雨中的背影,孤独,落寞,像风雨里的落叶,又像巨浪里的竹筏,带着不合时宜的苦涩。
他第一次涌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疼,就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
程之逸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怎么不好好自习?”他没有太多的余力来伪装,但还是问了这样一句。
时鸣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后走到他身边:“我最讨厌你这种迁就众生的脾气?把你自己当什么了?释迦摩尼?你为什么就不能允许自己有些人类的情绪。”他侧首去看程之逸,衣角都在淌水,他知道他淋了许久,挤在唇边的狠话顿时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