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擦身子。时鸣却走过去,把花洒重新打开,两个人一起淋在其中,他把他手里的浴巾扔到一旁:“你身上还没冲干净,急什么?”
“怕你急。”程之逸说这句话时故意带了些尾音。
时鸣却破天荒地没接这句,外套已被浸湿,淌着水。程之逸往外推他:“伤口不能见水,你去外面等我。”
时鸣固执地一动不动,取下淋浴器给程之逸认真地冲洗。水已经渗进了伤口,时鸣微微皱了一下眉。
“鸣,听话,你先出去!”程之逸已经看到地上的水带着猩红,“我洗完找你。”
下一秒,时鸣忽然泄力地伏在了程之逸的肩头,湿透的墨发粘在了程之逸的脸上。时鸣咬着他的锁骨,侧颈。熟稔的香轻慰着他急躁的情绪。程之逸在细密的啃噬中立刻紧绷全身,他腾出手伸后再次关了花洒。
停了,水声淅沥地滴答在程之逸的后背。
时鸣依然没有抬头,闷重地鼻音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以为你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