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打扰您了。”
时鸣昨晚和他说的时候,他本来没打算应下,直到对方说:“唐烬,我是想看看,他到底失忆了没有,也让我死个心。”
程之逸并没有回答,直到车内的空调都有些令人发闷,唐烬正要犹豫着要不要回绝时鸣的时候,程之逸清冷地应了声:“嗯。”
饭店在省警校对面,时鸣故意选的地方,吃完之后,程之逸又成了老师,又是崭新的人生。时鸣看包间窗外慢慢驶来的车,悲喜交织。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程之逸可以连家族的深仇大恨都忘记,剩下的一切罪恶,都交由他一个人面对。
可惜,人生很难有恰好到令所有人都满意的节点。
程之逸到的时候,时鸣还没有点菜。他淡淡地笑了笑:“时警官,来就饿着我吗?”
时鸣没接住他这一句玩笑,从前的程之逸从不和陌生人戏谑。他心底又多了些不切实际的期待。
“我做东,自然是程老师来点。”时鸣把菜单推到他面前,眼神却从来没离开过他的脸。这里自然是预约制,是时鸣故意等着程之逸来才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