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歇下,出门路过他房间,敲门进来把熨烫平整的校服放好。
俞远道了声谢,见朱姝惠欲言又止的样子,出声问道:“有什么事吗惠姨?”
朱姝惠站在门边,似乎是想了挺久才来找他开口,“小远,你抽空给俞先生回个电话吧,他可能联系不上你,昨天给家里来了电话,直接找老太太。”
俞远怔了怔,抬头看向朱姝惠,“我知道了惠姨。”
房门被合上,他在床边坐了半天,把俞启东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人的自私和冷血,为了达成目的,亲情从来不在他的顾念范畴。他联系梁君禾,说的大概还是八年前那些话,全然不顾她刚刚失去相濡以沫五十余载的爱人。
俞远一直记得八年前那个午后。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迎接他的却是这栋房子里从未有过的争执和一个毫无印象的父亲。
一个将5岁的他独自扔在家里差点发烧死掉,并且五年里从未来看望过他的父亲。
那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客厅里,字字冷漠如同寒冰掷地。
“我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现在要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