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
自动玻璃门开启又闭拢,向野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他和骑车的男子很是熟络地交谈了几句,然后像之前见到的那样,跨上车贴靠上去。
车身远走,怀背相贴的身影在瞳孔里越缩越小,最终成为一个微末的黑点。而那几个消逝的字符此刻才冲破屏障,缓缓流进思维里。
- 小白榆。
如同琴弦拨动,俞远在那余震里迟缓地想,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熟稔亲密的字眼来叫自己。
向野这个人,好像天生就缺乏距离感。
像风一样的,无形无声地接近一切他想要接近的东西,不受邀请,也不容拒绝。
*
三连排的店铺灯火通明,一辆大货车停靠在路边,不少人身影忙碌地进出卸货。
“刚到了一批配件。”卫恒把摩托车停在院门口,“去见师父一面吧,他在铺子里。”
向野跨下车,理了理裤脚遮住绷带,应了声“嗯。”
他跟着一个抬箱子的工人迈进店铺,那天帮风筝洗澡的青年叼着根烟站在柜台旁,手里转着支笔,时不时抬头点货,在进货单上勾一笔。
打眼看见他,张嘉厝眉梢一扬,“哟,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