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利用对方不会追问的善良,做堂而皇之的伪装。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实在太特殊了,在他以往的人生里,没有一个让他费尽心机避免对方对自己产生一丁点厌恶的人。
忐忑惴惴如面对一张过于昂贵的纸,反复膏墨仍不敢着落的笔。
能书写什么?
墨笔的世界是无底的黑,怎么写都写不出奇光异彩的向往。
脚步在铺满落叶的道路上并行,校服拉链与皮肤相贴产生的时有时无的凉意,最终被体温所熨热,服帖地停留在少年人平坦温热的心口。
“你的车呢?”向野双手插在兜里,走得散漫。
俞远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T恤,声音透着点凉,“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你那位蓝毛朋友绑我的时候,可没连我的车一起绑。”他攥了攥挂在右肩上的包带,眼神转向向野,“丢了的话,找你管赔吗?”
“找我的话,”向野耸了耸肩,挑眉道:“我就只好以身作赔了。”
俞远一时无语,目光扫过向野隐约露出的胸口。
自己那件校服套在对方身上,拉链放得极低,形成一个怎么看都透着股浓浓不正经的深V。
“神经。”俞远吐出两个字,错开眼神,继续迈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