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Cindy浅浅勾起嘴角,“谢谢你啊。”
她怀里抱着笔记本,黑色的发丝从鬓角垂下,被她用一根食指挽到耳后。然后她踮起脚尖,视线越过池易暄的肩膀,投向我,“今天打扰啦,我先回去了。”
我冲她招招手,“下次还想听什么我哥的故事,跟我说。”
她转身出了公寓,池易暄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车钥匙,反手将门关上。
我搁下纸笔,跑到厨房窗口朝下看去。十分钟后,黑色的奥迪从车库出口开出,驶上马路。昏黄的路灯打在车顶,让它看起来好像一只黑色的金龟子。池易暄的侧脸印在车窗之后,嘴唇隐隐张合,我不知道他现在正和Cindy聊什么,是在和她说我有病,还是在为我片刻前分享的往事添加注脚。他是否在向Cindy表忠心,告诉她那都是过去,他的心是自由的,可以被任何人捕捉。
我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
四十分钟后,池易暄回来了,他进门后脱下鞋,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朝卧室走去。
沙发靠背已经被我放了下去,我躺在沙发上,看向紧闭的卧室房门。
和我预料中一样,池易暄刚进去没多久就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幼不幼稚啊?!”
“你喜欢她?”我从沙发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