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他揍过的一边脸颊抽着痛,每痛一下,后悔就多一分。
池易暄从不提起白炀,是照顾我。我却偏要以刺痛他的方式来证明我与他人的不同。
回想起我的高中毕业旅行,和他度过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显得那样不真实,仿佛平行世界里,修正版本的我才能够拥有的正版记忆。
旅行的最后一天,我在鼓浪屿上买了许多张明信片。池易暄问我要写给谁。
“给兄弟们寄一张,再给妈妈寄一张吧,她没有来过这里。”我从自己精心挑选的一沓明信片里抽出最下面一张,“这张就写给你吧。”
池易暄笑了起来,他眼睛大,双眼皮,笑起来有卧蚕。
“你想说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
“不行。写信比较正式。”
我拿过一只圆珠笔,用牙咬下笔盖,伏在收银台前书写。他想要偷看,立马就被我发现。
“真不能看啊?”
“再看我就不写了。”我将手盖在明信片上。
他撇撇嘴,像个小孩一样做出不满的表情,然后将背转过去,走到货架旁去看微缩版的协和礼拜堂模型。
我迅速写完明信片,填上兄弟们和妈妈的地址,最后一张上面我写了池易暄的宿舍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