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点的歌。”
“哦,对!我记得——舞王小白?”
这帽子给我一戴,我话都不会说了。男人却一下笑开了花,我想起来他是上次结账的领导。那一晚我站在酒桌上跳舞,伴奏全是小虎队和李克勤,把他们逗得一乐一乐的,摇骰时又一直在输,喝酒的杯子就没空过,可能他们这才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你跟我儿子一样大。”
我听到这话头就和热气球一样大。
男人拍拍我的肩,说我这么年轻,不能在这里干一辈子。
我摇头,假装无奈,“那没办法啊,我得给家里挣钱,我得养家糊口。”
男人瞪大双眼,说话间吐着酒气,“你在这儿干多久了?”
“半年多了。”
“半年多了这么能喝?你比我和王哥加起来还能喝。”他招手喊,“老王!”
一名系黑领带的男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手里拿着一只酒杯,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
“这小子比我们俩加起来还能喝——你记得的吧?上次我们来这儿,他给我伴舞来着。”
老王打量我好几眼,拍了下脑门说:“记得!”
两人开着玩笑,说以后碰到酒局就把我捎上,专门烘托气氛。我插嘴说我不仅能烘托气氛,还能代喝,见客户时他们负责保持清醒,我就负责把客户灌醉,我们打一波配合,分成时给我半个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