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暄的声音又出现了,隐隐约约,我睁不开眼,张嘴就说困,只感到我的被子被人掀开,再盖上。
脚步声远去了,像气泡中又冒起一连串的气泡,一个套一个。
醒来时天光大亮,摸过手机一看,下午两点半。我急着往厕所里蹿,刚站起身就听见“啪”一声,有东西从胸口滚落,掉在脚背上。
我低下头,捡起热水袋拿在手里,目光不自觉飘向卧房,然后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敲门后推开。
池易暄还在加班。
“怎么了?”
他难得停下写材料的手,转过头来看我。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抬了抬手腕,做了个递出热水袋的动作。
“放外面桌上就行。”他面无表情,重新转向电脑屏幕。
我默不作声地带上房门,将热水袋放到餐桌上,去卫生间放完水后,重新在沙发上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没有热水袋贴着胸口,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只得将它拿回来抱着。
卧房的门开了,我赶紧将眼闭上,只勉强挤出一条缝来。池易暄去厨房里泡咖啡,似乎看了我一眼,可我眯着眼,看不清楚,不如就当他看了我一眼。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