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我,皮鞋贴着我的脚尖,金色的缎带从他肩膀滑落,“为什么?”
“是情书。”我说,“写给你的。”
他听见了,却没有回答我,睫毛轻颤两下,随后垂下了眼皮,稍显落寞。
我的手掌从他的腰际滑到后背,将他带得离我更近。他没有后退,跟随着我的节奏,接受着收短的距离。
“看着我吧,哥。我想多看一看你。”
亲吻我吧,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多想与你相拥,以爱人的身份。
他的睫毛向上翘去,面具阴影下的双眼深沉似大海,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汹涌,我无从得知。我在海底。
碎钻样的光斑像流星,一颗颗跳入他眼里。我们的手掌相贴,高热得出了汗,偶尔被身边的人挤到,他斜过眼观察周围,不自觉朝我贴近,两颗心脏几乎要融到一块。砰、砰、砰。我看向他的胸口,手帕端庄地放在装饰带内,看不出破绽。多想将耳朵贴上前,听一听他的心潮是否也因我而澎湃。
是否只有当我们无法看清彼此的脸,当别人无法看清我们的身形,我们的心,才有机会贴在一起。
几个小时前喝入的酒精好像直到这一刻才被吸收,我头晕目眩,脚步飘飘,好像长出了翅膀,此刻真想带着他飞出舞池,在银河下漫游。池易暄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原本深沉的目光变得疏朗,一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我想他肯定想要问我在笑什么。
好在他没有问,他知道答案。而我不敢多言,怕惊醒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