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坏蛋,可现在他愿意唤我一声“白小意”,我就不想再胁迫他。我捧过他的脸凝望他,夜色浓重又暧昧,勾在他圆翘的鼻尖。
我低下头与他接吻,酒气顺着嘴角跑进了口腔。
他“唔”了一声,眉心拧起又舒展开,眼皮逐渐阖上,睫毛变得安静,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烧坏了脑袋。
此时此刻,我们沉溺地接吻,多么近似爱情。
第57章
北方城市十二月初就下了第一场雪,初雪那天池易暄依然一身酒气地回到家中,进了家门他先脱下鞋,然后取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同黑色长风衣一起挂在衣帽架上。
我正在为跨年夜的活动写清单,抬头望了他一眼,“又喝酒了?”
“今天没喝多少。”
“脸都红着。”我低下头继续敲键盘。
“冻的。”他走到电视柜下翻找起来。
我察觉到那是药箱的位置,放下电脑。
“你在找什么?”
“……胃药。”
“在我这。”我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之前有几次我喝得太多,胃不舒服时便将药拿到了更方便的位置。他撑着膝盖从电视柜前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接过药,与我的手指短暂地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