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落到我脸上时却定住了,不再无措地晃。他安静地望着我。
我与手术室护士一起将他推进病房,送走护士后,我为他将床位的隔帘拉上,只圈住我们两人。
他几次看向我,眼皮沉重,半阖不阖。我凑上前仔细瞧他,手指搭在床沿边紧张地敲,“哥,你感觉怎么样?”
他干燥皲裂的嘴唇颤了颤,我弯下腰,将耳朵贴到他唇前,却听到他调皮地延长沙哑的语调:
“白小意……你不穿衣服……害不害臊?”
我愣了下,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意识水平还未完全恢复。
昨夜我把自己的毛衣套到了他身上,现在赤裸上半身,就披了件羽绒服,脚上更是没有穿鞋,两只脚背脏得发黑。
他的眼珠缓慢地转,刚从麻醉中苏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额头怎么破了?”
我为他将被子掖到肩膀,又将羽绒服脱下后盖在他身上,“摔的,雪地里滑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