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收进夹层。
它还在。还在。手指摸上去,能感受到硬挺的卡纸边缘。没丢、我没弄丢。
我模仿池易暄,将他寄给我的明信片裁剪成名片大小,用透明胶带封住了他的字迹。我对着夹层内的明信片看了又看,确认它真真切切地在那儿以后,才将钱包收进书包。
“先生,您的登机牌。”
我回过神,接过登机牌朝安检口走去。
好长一条路。我的目光四处游移,上次池易暄出差在这家麦当劳吃过饭,出发去罗马之前我们在那一家咖啡店连过WIFI。
以前机场总是人来人往,现在它好像只为我一人送行。
恐惧姗姗来迟,从掌心麻到胸口。眼泪后知后觉,淌过眼角一道道。
为什么二十五岁的魔法还没有生效?十八岁的我幻想二十五岁,应当是意气风发肆意昂扬,而不是躲在机场的卫生间里嚎啕大哭。
我们还会再见面,可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一想到他将来也会像抱我这样拥抱别人,与她接吻、牵手,未来在他们眼里不再是触不可及的奢侈品,我简直嫉妒得要发疯。
我拿手去擦被眼泪打湿的脸颊,很快两只手掌也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