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往外拉开一条缝。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哥在哪里?我轻手轻脚地往外走,打算溜进卧室拿条内裤就回来,走到房门口时却发现池易暄在里头。
我一个急刹,怕又撞上他的枪口,屏住呼吸躲在墙后,听到他的打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白天睡多了?”他轻轻笑了下,声音很温柔,“你现在应该多睡觉。”
“一切都很好。没有,真不需要!我们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我平时都自己做饭带到公司。”
“白意他们的公司福利更好,食堂有员工折扣。”
“工作都还好,加班不多。”
“周末我们买买菜啊、散散步,过得很充实。”
“他挺好的。”
“我们都很好。”
我从半掩的房门外朝里探头,卧室里没有开灯,池易暄坐在床尾,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放到身侧的床铺上。
手机屏幕很快就灭了下去,这下房间里一点光源都没有了。
我悄悄地望着他,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房间里太暗了,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他像只没有生命力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臂,拿过一旁的枕头,将枕头放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