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觉体温降下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还关着。
目光稍稍往墙边投过去,那是他的电视柜,我挪动着屁股,双脚在地板上借力,蹭到柜前,拿起其中一张相框。
那是我们和妈妈的合影,那时她还在住院,为了不照到医院的背景,非要从床上下来去窗台边拍照。半身像的合照中,我和池易暄都配合地屈起了膝盖。
我将它放回原位,拿起藏在后面的、我二十四岁拍下的生日照,将它换到了第一排。
又去黑胶唱机下的收藏夹里翻了翻,这些都是他的宝贝,搬家的时候他会连唱机一起运走吗?
我不是爱操心的人,却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去想他要做的事情。我从收藏夹里挑出一张放了进去,然后在前奏响起的第一秒从地板上爬起身。
Don’t know if words can say,
But darlin’ I’ll find a way,
To let you know what you meant to me——
我弓起腰,左、右食指跟着节奏,模仿架子鼓的鼓点在半空中敲动,踮起脚尖在原地转一个圈,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池易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