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我赶紧挣脱。
“没你恶心。”他脸上带着胜利者会有的笑容。
池易暄的袜子比我长,打湿以后有了重量,甩起来好长一条。我哥像耍双节棍一样甩着长袜,将它从左手换到右手,嘴里发出“啊打”的叫喊,我俩顶着满头的肥皂泡沫在花洒下比武。
眼镜蛇最终以一招咬乳头的必杀技KO了李小龙。
从迪士尼回去以后经历了好几天的戒断反应,我怀念抱着我哥入睡的夜晚。池易暄让我租约到期了再和他同居,我他妈强行让它到期——微信里3500人的好友可不是白加的,转租的朋友圈(屏蔽了我哥)发布三天不到就成功租了出去。
能卖掉的大件家具都卖了,卖不掉的则留给了新房客。搬家只用了半天时间,我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床头柜塞进副驾驶,相册垒高用绳子捆好,堆在后座。
正式在转租合约上签完名以后,我走路去最近的超市买了瓶一百块的香槟,心血来潮又在超市门前的花坛里采了把野花,再摘一朵狗尾巴草当作绳,将它系成一束。
我抱着酒,捧着花,回到车上,从歌单里找出《Ladyfingers》单曲循环。踩着夏日的尾巴,月亮鱼钩钓星星。十字路口左拐、直行、左拐,我是迷宫内的游鱼,找到了我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