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虾爆鳝面。”黄珊掰着手指头数完,这才满意的扭身看出舱外。白玉京手扶着笠帽,正独立于舷侧上远望。风水飘摇,他的背影藏在淡雾中,牙白袍袖鼓雨张风,仿佛忽而就要羽化而去了。
黄珊望着望着,就怔然噤声了。
白玉京听她话音断了,便觉然回首,笑道:“还有呢?”他漆黑的眉眼在斗笠之下锋芒尽藏,但如遗光回落,雾雨难遮。他话音未落,黄珊已三步并作两步,无甚仪态的跑出舱去,张臂去他怀里。
白玉京自然而然的回手揽住她肩背,道:“外面湿气太重,回舱里去。”
黄珊却没有应他,她靠在他胸前,半晌抬手拾起他一缕落在肩前的长发。发缕沾染湿意,乌如染绿欲滴。她看着许久,才抬起眼帘瞅他。
白玉京停了片刻,叹息一声。
黄珊总是无法自制的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干什么叹气?”
白玉京道:“你这种眼神看我,我怎能不叹气。”
黄珊顿了顿,轻声问:“什么眼神?”
白玉京道:“死了丈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