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日,这天午后曾九又提来食盒与他送汤喝。
二人闲话片刻后,她便在侧瞧向经纶练字。照例来说,她这时辰一般要去青松道人院里观摩其医药精术的,但今日却稳稳地留在他书房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向经纶在桌旁写了几笔字后,抬眼瞧见她还没走,不由笔端一顿。他城府深沉,纵有些微诧异,也寻常不会问出口来,只先自个儿揣摩。
而曾九见他停笔,温柔一笑道:“汤快凉啦。”
向经纶闻声心中一动。
而曾九瞧他沉吟未定,忽而幽声轻问:“向教主,你是不是怕我毒害你?”
话到此处,向经纶已大约知道她要说甚么。他轻叹了口气,将镇纸金猊撤开,折起废纸,又将手中狼毫搁在砚边。待两手空落,心无旁骛,才向她道:“你若需要毒我,又何必选这种蠢办法?我从来也没这般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