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便是了。”又舒畅的叹了口气,道,“我适才不说话只是忽有所感,我观黄兄言行做派,竟宛如自己变作了个男人一般,不由觉得欣喜又好笑。”
青衫文士微微一怔,亦展颜笑了起来。恰其时,朝日蓬勃东升,草叶花瓣上露水渐渐蒸发不见,岸旁几个药人捧着空坛回到船上来,道:“姥姥,露水散得太快,咱们只收到一坛。”
曾九瞧了青衫文士一眼,见他听闻“姥姥”二字后,面色如常,丝毫不以为意,便微微一笑,向药人道:“将露水放下罢,不要上来打扰。”
药人纷纷称是,便将竹几上的残碟收起,又捧出一只紫檀锦盒、一坛青瓷瓮,悄悄缩到了船底舱去。又有两人站在船尾撑篙一拨,水波浮动间,画舫便在丹溪上顺流轻飘起来。曾九将细炭拨到茶炉里烧起,笑道:“黄兄文采武功,超逸非凡,只是不知斗茶的技艺如何?”
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在下正自技痒,你只怕便要输给我了。”又看船行去向,问道,“你此行欲往何处去?”
曾九道:“不瞒你说,我精研毒道十余年,有意与天下英雄切磋胜负,听闻东海桃花岛岛主精通百般杂学,想来也必定雅擅医毒,故而心向往之,欲出海登门拜访。”思及于此,忽而心想,“桃花岛岛主名叫黄药师,这人也是姓黄,此地又离东海不远,难不成这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