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如若未闻,全不理会。
曾九忽向前踏出半步,余沧海老成持重,仍持剑不动,眉头却应时重重地一跳,额上青筋迸起。曾九见戏弄到他,这踏出的半步便又止住了,她笑吟吟道:“老牛鼻子,知道害怕啦?”
笑罢,她又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想,刚才你就已经死了,这你想必心里清楚了罢?但你放心,咱们无冤无仇,只要你听话,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就杀人,对不对?”
话到此处,她原地右手持剑,剑势如柏枝开扇,似徐实疾向前斜纵削出几道。这并非向敌人进招,动作徐缓如初学子弟,只她使来圆融完满,神韵具足,俨然一派宗师气象,这一招尚未使毕,身后的申不俊已然迫不及待地鼓掌叫好道:“好啊,妙啊!”
曾九也不回头,只笑道:“你又知道好了?”
申不俊只恨此刻不能掏心掏肺以示仰慕,涎脸笑道:“姥姥使这一招「古柏森森」,便是青城派的祖师爷在世,也不足以相提并论,实在是好到绝顶,妙到毫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