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陈简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周老太痛苦地呻吟道:“别,别打,家丑不能外扬。你把屋里的医药箱打开,里面有烫伤的土方药。”
全身涂过土方药的周老太面色更加苍白,固执的她始终不肯上医院治疗。那一晚,周老太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哭泣呻吟。陈简心中充满内疚与恐惧,他浑身颤抖地看着母亲,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陈简,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地狱的···”
深夜在内心的恐惧与妈妈的绝望声中,陈简缓缓进去梦境。在梦里,妈妈全身赤裸地背对着他,黑暗中妈妈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猩红的血点,烫伤的部位有的呈绿色、有的呈蓝色、有的呈金色,像极了他的抽象画。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周老头已经起床出门买菜,她特地换上了一套长衫,遮住烫伤的部位。路上遇到熟人,见周老太脸色非常不好,走路也一瘸一拐,她只说是自己昨晚洗澡时不小心烫伤了,涂了药,很快能好。
回到家的周老太,脸色白得和纸片一样,放下菜篮子就倒在床上休息。陈简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卧倒在床的周老太,连喊了几声妈都没有应答,再把手放到她的鼻息处,已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