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陪你了。”文瑞安说道:“我这边留了一堆案件,再不回去又要被隔职了。唉,要是能留到七十年前多好,文探长啊,九亿探长。”
吴巧玉和道士听后,都不作声。
文瑞安看了看一旁的吴巧玉,说道:“不过,文探长也没有信元证券的李董事长有钱。吴医生,你说你找到李智后,他会不会和你相认。”
“我远远看他一眼就好了。”吴巧玉说道:“自己的孩子,没有陪伴他长大,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就这样,吴巧玉告别了文瑞安和道士,独自一人前往天台山。
几天后,吴巧玉来到信元证券公司,进了门,前台小姐正在埋头修饰着新作的手指甲。
“请问你们董事长李智,在几楼办公?”吴巧玉问道。
“这个点都要下班了。”前台小姐继续低头修饰着指甲,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你明天再来吧,今天董事长不在,家里出事了。”
“噢,什么事?”吴巧玉急切地问道。
“董事长的父亲今天早上过世了。”前台小姐抬起头,看了吴巧玉一眼。
“云叔过世了?”吴巧玉心下唏嘘不已。
“怎么,你认识啊,那你怎么不过去,今天很多公司高层都去了董事长家,慰问的人可多了。”
“噢,你能把董事长的家庭住址给我吗?”吴巧玉问道。
“你是?”前台小姐放下指甲刀,谨慎地看向吴巧玉。
“嗯,我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刚到天台山。”吴巧玉编了个谎言。
“噢,好的。”前台小姐一改刚刚的冷漠,整个人支拎起来,速速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住址,恭恭敬敬地递给吴巧玉,笑着说道:“小姐,收好。”
吴巧玉接过便签纸,根据上面的地址前往李智家。路上下起了大雨,吴巧玉撑开云叔给的油纸伞。
李智家门口搭着一个灵堂,已是傍晚时分,悼念人群已经陆续从灵堂走了出来。吴巧玉进入灵堂时,除了殡仪队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妇人和一个七十岁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在谈话。
老妇人坐在轮椅上,满面忧伤。
“阿智啊,如今你父亲已经入了土,我也就是这一两年的光景了。”
“梅姨,您别这么说,您会长命百岁的。”男人安慰道。
梅姨?原来这个老妇人就是当年的小梅,吴巧玉心中一震。
“虽然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老妇人继续说道:“你自己一个人白手起家,把公司做成这样不容易,如今公司财务亏空很大,你又只有李桢楠一个孩子,他还常年在国外,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杨小姐在打理。杨小姐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我担心哪天我不在了,整个公司都会被她侵吞了。”
老妇人剧烈咳嗽着,李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梅姨,我们先回家吧,回家了好好休息。”李智推着老妇人的轮椅,往外走去,迎面撞见进来的吴巧玉。
李智看到吴巧玉,心下一震。
“你是?”李智问道。
老妇人戴上眼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吴巧玉,惊讶地说道:“你、你是。”
“我姓吴,是一名医生。”
“太、太像了···”老妇人摸了摸吴巧玉的手,定睛看着,感叹道:“简直一模一样啊,你和当年的吴巧玉长得一模一样!”
老妇人又看了看吴巧玉手中的油纸伞,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把伞?”
还未等吴巧玉解释,老妇人因为一天的劳累,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晕倒了过去。
吴巧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李智说道:“她是受到了惊吓,服用些药物就好了。”
“哎,梅姨一直有心脏病。”
吴巧玉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放到掌心处,再倒入老妇人的嘴里。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家。”
李智点了点头。
司机把老妇人扶进车中,吴巧玉和李智坐在一起,李智打开自己的钱包,露出里面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身旗袍,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真的很像。”李智扶了扶眼镜,叹道。
“吴小姐是哪里人?”
“虞城,离天台山五千公里。”
“吴小姐家可有亲戚在天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