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你醒来了?”李智惊讶地走上前来,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杨安迪。
杨安迪一脸茫然地看着李智,嘴中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安迪,你在说什么。”李智惊奇地问道。
“桢楠,她怎么会这样?”李智看向一旁的李桢楠。
“她从现在开始,就是另一个人了。”
“什么?”李智感到不可思议。
李桢楠一脸平静地说道:“爸爸,你不是答应我了,等杨阿姨醒来,不再和她有任何联系。既然如此,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桢楠,你在说什么?”
“现在附着在杨阿姨身上的,是另一个灵魂。”李桢楠平静地说道。
正说着,医生护士来到了icu病房,对杨安迪进行了全面检查。
“奇怪了,现在病人的心跳血压全部恢复了正常。”医生惊奇地说道:“按照这个状态,完全可以出院了,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
“可是医生,病人说的话和从前不一样了。”李智问道。
“可能是刚醒来吧,很多功能没有完全恢复,等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安慰道。
李桢楠收拾好包裹,对李智说道:“爸,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奶奶现在住我那里,等你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送她回来。”
“好吧。”李智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吴巧玉和老妇人正坐在客厅里看晚上九点档的电视剧,老妇人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慢慢闭上眼睡去。吴巧玉想着徐行鹤还受着伤,便进去探望他。
可推开徐行鹤的房门,房内依然一个人也没有。吴巧玉想着他可能去了李桢楠的房间,便又转身到了那里。这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李桢楠的房间,里面有一整面墙的书架。吴巧玉摸了摸上面的书,无意间挨到了书架门的开关,门打开,吴巧玉震惊地走了下去。
等吴巧玉走到地下室时,玻璃棺里已经空无一物了,她打开另一道门,车库外面空空如也,只听到几声鹤鸣。
“吴阿姨,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是李桢楠。
吴巧玉吓了一跳,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突然闯进来的。
“我、我也是不小心走进来的。”吴巧玉答道。
“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李桢楠平静地说道:“对了,里面的玻璃棺没吓到你吧。”
“没有啊,里面什么都没有。”吴巧玉回道。
“什、什么?”
李桢楠内心一阵惊慌,赶忙冲到地下室里,面对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棺,内心一阵凄凉。
“一定是行鹤,他怕我贪念人间,提前把古老师送回去了。”李桢楠喃喃地说道。
“桢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说来话长啊。”李桢楠陷入了回忆中。
“今天婚礼上的新娘叫古月沉,是我和徐行鹤的大学老师。而实际上,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古老师和我一样,都是天台山人。她永远穿着一身蓝紫色的衣裙,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我们都喜欢青城山,也因为这一点,和徐行鹤相识。那时暑假,我们三人常一起结伴同游青城山,每次爬的都是后山,那里奇峰峻险弯弯绕绕。我们总是很早出发,傍晚才返回,总是他俩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印象里,古老师总是穿着一身蓝紫色衣裙,徐行鹤一身蓝色的道袍,二人走在铺天盖地的绿里,就像遁隐在宋朝的古画里。”李桢楠诉说着往事。
“你也喜欢古老师吧。”
“是的啊。”李桢楠说道:“时至今日,我都觉得她不属于这个尘世,她的面容,她的身姿,她独特的人生经历与性格,都与这尘世有着遥远的距离,就像离地球最远的冥王星,幽暗而独立。”
“所以,你当初选择去越南读书,也是因为要追随她的步伐?”吴巧玉问道。
李桢楠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那所越南的学校挺难考的,我不像行鹤那样看书过目不忘,他自小成绩就很好。我考了两年才考上。那时候在大学,我们最喜欢的就是上古老师的灵修课。只要是古老师的课,很早就会有学生在教室内外排队等候,场场爆满。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讲课总能让人进入一种迷幻的境界,一场课下来,所有人都感觉受到了一次灵魂的洗礼。”
“直到有一天。”李桢楠低着头说道:“因为古老师的讲课太受欢迎,对越南当地一个邪教组织产生了理念上的冲击,邪教的头领用东南亚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