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朝服上绣着腾蛇的男子站了出来。
周围的大臣们看着平日里寡言的大皇子此刻居然站出来说话,下面的人也是面色各异。
大皇子一侧的殷欣阳焦急不已,他昨夜听到消息就急忙派人去查,可是莫名他的人就被截了胡,今天大哥居然还横插一脚。
夏帝冷哼一声:“无辜?”他抓起旁边太监举着的铜盘内的信封,摔在殿前的玉砖上,你要不要正看眼睛看清楚了再说话!”
“这是朕派人去尚书府的书房内搜出来的,我们大夏外患不断居然出现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林书洁脸色苍白,她不可置信的展开那些信,她坚信父亲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可是信上赫然就是父亲的字迹。
“皇上明察,从小我父亲就教导我为民为君,他不可能通敌叛国的,他不会的。”林书洁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
殷欣阳也跪在堂前:“父皇明鉴!您比儿臣更为了解林尚书一生忠诚于国家,为百姓鞠躬尽瘁。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呢?”
夏帝怒其不争:“那你说,边关的将士怎么办,大夏的国土怎么办!你们说他不会,信摆在眼前。”他气的发抖:“滚!你们都给朕滚!”
下面的大臣全部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林书洁被赶出了皇宫。
夏帝怒气冲冲的回到养心殿。
殷欣阳不信林伯父会做出那种事情,他也绝对不愿林书洁那么伤心,也不希望看到林家被处斩。
可是父皇正在气头上,一切来的突然,现在也没有人能证明不是林伯父。
他跪在养心殿前恳请夏帝延缓林家男子十日后处斩的期限,再派人明察。
夏帝听到外面太监进来的通报殷欣阳跪在殿外的消息,他都要气昏过去了。
还不够明白吗?他在朝堂上拿出来的那些信件是摆设吗。
太监小心翼翼地问着:“皇上,外面宫阶寒凉,若是二皇子殿下长跪不起,恐怕伤了膝盖。”
“好啊!他愿意跪着就让他跪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让他起来!”
殷欣阳身边的小厮在外面劝着:“殿下,您别跪了,皇上正在气头上,您等皇上气消了,皇上肯定愿意听殿下说的。”
有风吹着殷欣阳的头发遮着眼睛,他垂着眸子,声音里尽是没落:“不,我可以等,但是林家上上下下等不了,林伯父等不了,书洁也等不了。”
殷欣阳跪倒了下午,皇上还是不肯见他,甚至连养心殿的门都没有出,小厮立刻明白皇上这是还不想见二殿下,他派人去知会贵妃娘娘那边,就接着站在殿外陪着殷欣阳。
嘉贵妃拿着一盅老鸭汤来到了养心殿外,看见还在跪着的殷欣阳,她摇摇头没有说话,冷风吹得她的手似乎更加冰凉了。
夏帝听到外面太监的通报,以为嘉贵妃是来为殷欣阳求情的,可是外面风大,他还是让嘉贵妃进殿内。
“你是为那逆子求情的?”
嘉贵妃摇摇头,把那盅鸭汤摆在桌子上:“我明白陛下的用心,阳儿年少想不通,他毕竟年轻,不懂这些朝政之事,还望皇上不要太过生气。”陛下莫气。”
她将羹匙递给夏帝。
夏帝接过羹匙冷哼一声:“年少,他大哥前些日子就主动请缨查抄林家,替我分忧,他可到好,居然心想着林家那帮卖国贼!我是太放纵他了,我看他也不用继续在朝堂上做事了,他七日后,他去定州,去看看秦放野这个比他还要年少的,是如何做事的!”
嘉贵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殷欣阳这次真的有些冲动固执了,无论如何,眼前林家已无力回天,皇上将他派去边关其实已经留了情分,定州那边还有秦放野照应着,总好过更严重的惩罚。
夏帝轻抿一口汤,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思索,他轻声问道:“关于此事……阿瑾,她应该还不知道吧?她如今怀着身孕,可不能像她二哥那样,跟着乱掺和。”
嘉贵妃摇摇头:“阿瑾那边我已经小心瞒着了,阳儿也是不懂事,皇上莫要生气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嘉贵妃出了养心殿,走到正在跪着的殷欣阳身边:“阳儿,算了吧,这天下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母妃直到你不忍,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你父皇下了旨意,林家又是证据确凿,母妃......”嘉贵妃摇摇头:“母妃不希望你有事,你父皇震怒,派你七日后去边境领军打仗,阳儿。”
她蹲下用手贴着殷欣阳的脸:“战场刀剑无眼,你公然向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