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手上没有茧子。”
小师弟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谢师兄在无量峰有个怪癖,他修习也好,闭关也好,总是在月末之时会有人看到他用刀剜去指腹厚茧,这点伤用药之后连疤都不会留下,只是每次都要尝一次剜肉之刑而已。”
“有好事者问过,他说这样不会影响画法阵的手感。”小师弟看着沈厝面白却红肿的眼睛,有些话不忍却不得不一吐为快:“谢师兄的心思彻底从剑修转到阵修之后,他的修习更是一日千里,可他的心思却总不能完全放到大道之上,时不时便要出关下山一趟,有时是因为有一株草药的消息,有时是因为去抓灵兽,甚至还有任何借口都没有,强行出关的时候。”
一桩桩,一件件,道出听来都是因为他心有牵绊。
沈厝的眼泪僵在眼眶中,再也落不下半分。
小师弟那声轻若浮尘的叹息做了谈话末声:“修道独身,大道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