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可与恨同样磨灭不了的,还有谢无声为他付出的那些,修道者视若生命的修为,割心取血的付出,桩桩件件混杂着,让他恨不能恨的轻松,放下也不能放的干脆。
谢无声敏锐的察觉到了沈厝面上的复杂,一向伶牙俐齿的唇舌又磕绊了起来:“我,我真不知道我是如何分魂的,他做的事可不能往我身上按,我,我也不是故意推脱责任,我,”他“我”来“我”去了半天,要与自己的魂魄割席,又怕被沈厝误认为是没有担当,可若认下来,这“担当”又能将两人的关系彻底破碎。
这么一番解释下来,谢无声看到沈厝的脸色,懊恼到自己还不如不开口,沈厝此时也是一团乱麻,他自诩无能凡人的一生,也没什么如同孔缺仙骨一般,值得别人垂涎的东西天赋,此时却也在谢寂的口中卷进来了一宗决定世间存亡的大事。
关键时刻,沈厝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愿意护着谢无声去昆仑的赤子,他暂且将这些恩怨放到一边,伸手去扶谢寂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弄清楚那些灭世的事情是什么,我们又在与‘系统’这个人的局里充当着什么样的棋子,冥冥之中,我感觉孔缺也被牵扯其中,我们还是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