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道。
祝景灏犹豫再三,而后将祭台上的土地公和水十仙子往旁边一挪,自己坐了上去。
“师尊,我不是嫌弃,我只是觉得抢人家的被子不太合适……”
余陌没说什么,关紧大堂的门,一拂袖扫灭了跳动残喘的昏黄蜡烛,泰然自若地躺在了棺材板板上,双手交叠放置腰间,神情安详无比。
祝景灏哑口无言。
师尊能当师尊果然是有原因的。
夜深露重,秋夜的凉意渐渐蔓延进来,乌鸦在树间叫得愈发欢了,纷纷扇着翅膀四处寻觅腐肉残尸。
义庄大堂倒插的门闩被缓缓打开,一道人影蹑手蹑脚走出大堂,由于腿脚有些跛的原因,他行动起来极为缓慢,连呼吸都在竭力控制。
片刻后,他终于关上了义庄外面的门,这才放下心来大口大口呼吸,并向旁边使劲哼了几下鼻子,将里面塞的东西甩了出来。
跛脚的守庄人擦了擦满头满身的汗,借着明亮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往南边的箕尾之山跑去,顺手把一节竹茎丢在路边的草丛里,再掩盖起来。
黑暗无光的义庄大堂里,一缕残魂刚刚悄无声息地消散,来不及发出一点求救的声音,这世间就再无它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