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过?”
徐嬷摇头:“不知道。”
宋轻轻少言寡语,她的过去,徐嬷也不太知道。
随后,那些人会高贵地怜悯她:“又傻又疯。”
这一天,宋轻轻如常地坐在红色塑料凳上,她双手撑脸,低着头,认真看凉鞋间穿过的蚂蚁。她轻轻呼口气,瞧它们被风吹跑,笑出声。一个黑影下一秒完全笼罩了她。宋轻轻缓缓抬起头。
一个长得张扬而俊俏的少年,衣领一丝不苟,背一个简易的黑色双肩包,皮肤胜白如雪。他皱着眉,嫌弃的意味很明显,食指指着她的额头,声音很不耐烦:“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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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纷纷偏头看夺目的少年,一些捂着嘴叽叽喳喳,一些嗑瓜子打量。
浴足店没有开灯,鹤立鸡群的人侧站在大门的背光面,粉帘遮住一半的他。
偶尔会有几个大学生来到这里,他们大多羞涩好奇、热情懵懂。
哪像这个。一副孤傲又屑意的样儿,仿佛月藏深林般不肯落入凡埃。
少年见宋轻轻睁眼看他,像瞧个新玩意儿。她偏着头,眼大如鱼目,不说话。他皱眉,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一次多少钱?”